第(3/3)页 谢澜说:“刚出生的幼鸟会把第一眼见到的人当作自己的母亲……你的确该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,这个过程我可以陪你一起完成。” 在此之后,应当是真正的分别。他没说,纪重鸾却听明白了。 他不知该生气还是高兴,两种同样浓烈的情绪撕扯着他,让他单方面跟谢澜生了整整两天闷气。 即便如此,纪重鸾还是不愿放弃,他觉得自己不会再遇见比谢澜更合心意的人了,也无法将感情分给其他人。 执念连同因果将他们的红线紧紧缠在一起,跨越无数位面,一直到了今天。 …… 谢澜记不清说了多少话,喊了多少次他的名字,直到声音变得嘶哑,终于看到怀里的人颤了颤睫毛,似乎即将苏醒。 脱离泥沼般沉重的幻境,纪重鸾还勉强保留着完整的记忆,他无比清晰地看到了谢澜眼中的担忧和急切,慢慢回握住他的手,一滴泪悄无声息顺着眼尾滑下,恰好砸在白衣仙君的手背上,“抱歉……” 是他来晚了,让谢澜担心了这么久。 是他竟然连现实跟虚幻都分不清。 谢澜满腹疑惑就这样消失在他眼尾潮湿的痕迹中。他缓慢收紧怀抱,半是无奈半是心疼地叹了口气,在发顶落下一吻,“回来就好。” “休息一下,我带你回家。” 只要找出制造幻境的人,最后一场副本就结束了。 纪重鸾体内设下的封印缓缓生效,他在飞速消散的记忆中勾着谢澜的脖颈贴上了那两片温热的唇瓣,遵循记忆略显生疏地吮吸纠缠。 和往常不同,这一下吻在了谢澜的神魂上,而非这具暂居的皮囊。 谢澜心中猛然一悸,异样的感觉似乎来自于灵魂深处,他没多想,下意识扣住对方后脑,耐心回应。 绯衣青年眼中迷茫一瞬,过往封印,他重新回归小世界的身份。 两人过来许久才分开,容越溪呼吸微促,一点点收回飘散的神志,靠在肩头眨眨眼睛,明知故问,“谢澜,你为什么要亲我?” 谢澜对他‘倒打一耙’的习惯适应良好,蹭了下他水红的唇,失笑道,“到底是谁先起的头?” 容越溪想了想,好像的确是自己,嘴里却含糊不清,试图蒙混过关,“唔……不记得了。” 第(3/3)页